小吕和华仔是经人介绍结的婚。 小吕从县城考到大城市，毕业后留在这里。华仔是本地人，有套老房，看起来老实。可这份“老实”婚后变了样——孩子在客厅写作业时，华仔会突然摔杯子骂她；工作不顺心、喝了酒，拳头就落下来。 小吕不敢告诉种地的父母，更不敢提离婚。她总想着，等孩子大一点，再大一点。 直到那晚，华仔又动手后，小吕在手机里读到《反家庭暴力法》。法律条文像一束光，照进她黑暗的生活。原来，挨打不是家事，是违法；隐忍不是美德，是纵容。 她悄悄收集验伤报告、录音证据，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。 走出法院那天，阳光很好。小吕深吸一口气，虽然害怕，却第一次感到力量——法律给她的力量。 离婚官司打了近五年。这五年里，小吕工作、带孩子、读书学习，眼角细纹里不再只有憔悴，更有了从容。 拿到离婚证时，华仔盯着她：“你变了。” 小吕微笑。是的，她变了。不是变狠心了，是终于学会在善良里长出牙齿，在母亲的角色外，先做好自己。 城市依旧车水马龙，而她的天地，豁然开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