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起冲咖啡,手抖洒了半杯。第一反应不是懊恼,而是想起上周读的话:“情绪是信使,不是法官。” 搁从前,会盯着湿掉的桌面烦躁半天,连带着觉得一整天都毁了。现在试着蹲下来擦桌子,慢动作里忽然懂了——我们总在和“应该”较劲:应该早起、应该高效、应该情绪稳定。可心里的小闹钟,未必和外界的时钟同步。 下午翻笔记本,看见上个月写的“焦虑清单”,好多当时觉得跨不过的坎,如今只剩潦草字迹。原来纠结的事会过期,焦虑也有保质期。就像阳台那盆迟迟不发芽的多肉,我曾天天扒土看,直到某天放弃关注,它倒悄悄冒出了绿尖。 晚上关电脑前,给明天的自己留了便签:“允许卡顿,允许没做好,允许今天只完成一件事。” 心理的弹性,从来不是练出来的,是在一次次放过自己里,慢慢撑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