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高共情能力者(如医护、心理咨询师)更容易陷入“共情衰竭”?这种耗竭的本质是什么?
其实,这里有一个大众的感觉误区,认为医护、心理咨询师,这些职业群体都是具备高共情能力的人,有种标签化、符号化、理想化,这后的人的嫌疑。所有医护、心理工作者,他们首先是人,也就是和普罗大众并无区别。不同的是,他们的某些职业能力是有刻意训练过的,就像是跳水运动员一样,刻意训练跳水动作来提高跳水技能。
再来说说,高共情能力。那到底什么是共情呀?这种作为和人打交道的软能力,似乎从来没有明确过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就有被“滥用”的嫌疑了。一个人是怎么感受到自己有被“共情”到的呢?是不是在他表达自己的情感感受情绪的时候,甚至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感受情绪的时候,被关系里的另外一个人看见了,并且理解到了,承接住了?(这里有点像是截取电影片段一样,单拎一个画面出来表达对“共情”的理解,真实的关系里并不是如此单一片面)。
共情,归根到底是情感的感知和看见。那么,情感的感知和看见,是需要很用力的训练,很用力才能拥有的能力吗?跳水运动员需要通过成千上百万次的动作练习、纠正、调整来形成动作的肌肉记忆,来进行竞争获得名次奖项。但情感的感知和看见却不是用来和关系里的另外一个人竞争的,它并不是一个需要用力的过程,恰恰相反,它是一个需要你卸下力气,卸下防御,才会如“拨开云雾见青天”般浮现的。
所以,题主说,“高共情者更容易陷入“共情衰竭””是有些感觉偏差在的。真正的共情能力强的人,他对自身身体的感知觉察也是强的,是不容易让自己陷入一种耗竭状态的。
如果一个人在“共情理解”他人的时候,出现衰竭的感觉状态,可能有“过度共情”,即过度在精神上承担他人的课题。那么,这种就不能称之为“共情”了。因为在这段关系里,“共情者”好像在无形中忽视了“被共情者”的自我功能和存在,过度弱化了“被共情者”。
当然还有的情况是,“共情者”有着较强的情感能力,却还不会很好地使用这种能力。如果一个人需要通过“耗竭”自己来和关系里的另外一个人交往,潜意识可能存在“他希望自己是很重要的,拯救别人”的心理需求。
话又说回来,一个人真的需要关系里的另外一个人耗竭自己来“共情”自己吗?他会真的感觉到放松自在吗?他的情绪情感感受真的会有种被看见的感觉吗?这样的关系健康吗?